http://www.bvvnob.com/yfhl/13464.html http://www.bvvnob.com/yfhl/13464.html 好巴狠的故事
秦立才第二十五章杀一儆百上章讲到毛狗精在大队长面前说狠的坏话，气得杨猪狼一拍桌子，大喊一声，"民兵连长！""到！""带两个民兵跟队长去，把狠捆绑起来，先押到各湾游行示众，再送到余胜水库工地上去，脱光裤子站到冰水里冻上半天，杀一儆百！""好！"于是狗灯带两个民兵带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拿着麻绳，跟着毛狗精走到湾口，正好碰到狠正从畈上做事回来。"对面过来的就是狠！"毛狗精偷偷地对民兵连长说。"抓起来！"民兵连长用手一指，两个民兵如狼似虎一般走上前去，不问三七二十一，一人抓住狠一只手，连长抓住狠的头发按下去，三下五除二将狠五花大绑。然后往他脖子挂一个纸牌，上面写着"教嗖犯"。"你们抓我干什么？"狠反抗着。"就是要抓你！你教嗖别人劳动不积极，破坏农业生产大修水利工程！废话少说，游行示众去！"于是两个民兵押着狠到每个湾子去游行，每到一湾，在晒场上，两个民兵从后面将狠两只手往上抬，连长就将他头使劲往下按，于是狠的身体就自然弯下去了，头快要挨着地上了。村民就围观过来，连长就根据大队长的意见，现行现编历数狠的罪行。游完一湾，再游下一湾，大队有十二湾，湾湾都要游到。游完所有湾子，天也快黑了，连长指示两个民兵将狠关在大队部一间专门关人的黑屋里，给他松绑，然后丢两个剩苕给他，再把门一上锁，"在里面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罪行！"然后派那两个民兵在门外轮流看守，连长狗灯跟着大队长到别湾吃狗肉喝酒去了。狠就被关在黑屋里，想着当天的屈辱，想破了脑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过。在水库工地，他挑土方挑得最多，发的酬也最多。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就在水库工地上一人分一碗白米粥和两个红苕，八戒因为太饿，去粥桶里抢那碗粥时，不小心将粥桶打翻了，结果一桶粥泼了，倒在土地上。拐说就一边去抢，用手将还没有渗到土里的粥捧起来往嘴里送，一边跑去报告给指挥部。于是还不等八戒把两个红苕吃完，就被赶来的民兵抓住，脱光裤子，用枪刺刀逼着押到水库中间齐腰深冰水里惩罚示众。结果因为中午大家都少吃了一碗粥，挑土挑到后面，越挑越没劲了，任务进度就慢了下来，尽管毛狗精在旁边喊大家加油，力争赶上李湾，超过刘湾，最终由于太饿，就真的成了一句空口号。当天指挥部验收各大队土方完成情况，胡湾拖了大队后腿，全乡倒一，大队长被乡长点名批评，并在水库工地上台作捡讨。完成任务前三名的大队，上台接受奖旗，倒三名上台捡讨，查找落后原因。狠在黑屋想到半夜，想累了，就和衣倒在地上睡着了。冻了一夜，冻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冻得身子瑟瑟发抖。到了天蒙蒙亮的时侯，他眼睛还没争开，只见连长狗灯带领那两个民兵开门又将他五花大绑，挂上纸牌子，押到余胜水库工地，先押到指挥部下面土台上示众一个小时，再脱光他裤子，用枪刺刀逼着赶进水库中间齐腰深的冰水里冻上半天。毛狗精和见盼看见了狠这个下场，心里暗暗高兴，终于借刀杀人，把狠这个绊脚石狠狠惩罚了一顿。如果是这样惩罚狠，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既惩罚了他，又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还树立了杨猪狼他们的威望。但是后面实际后果不是这样，远远超出了杨猪狼、毛狗精、狗灯他们的预想，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死对头，一个有一些傻里傻气，又有一些斧里斧气的好巴狠。暂且按下不表。再回过来接着说头天大队长杨猪狼叫连长带两个民兵，跟着毛狗精去抓狠，他们刚出门，大队长又将毛狗精喊回来，对他说，"你回去对就色说，大队开会研究了，将她安排到村办小学去当民办老师。叫她识相一点，这可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这个事杨猪狼早就想好了，几次到她家里去，又有凶狗追出来咬他，又有恶人黑暗中扔瓦片搞破坏，看来想在她家里要她就范，还有一定难度，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得从长计议，不如将她从生产队生产劳动中解脱出来，调到村办小学去当民办教师。在学校带娃玩，日晒不着，雨淋不着，养得细皮嫩肉的，还漂亮一些。再说，把就色安排去当老师，做全大队最快活最有面子的事，回生产队拿妇女中最高的工分，多少妇女求之不得的好事，她就色难道不愿意吗？再再说，大队部就在学校后面，中间隔一个小院子。把她调去教书，找她办事方便些，那不是随叫随到、招之即来吗？大队长心里*粱美梦做起。"不知道她肯不肯？上次叫她当生产队会计，她不肯，叫她当出纳也不肯。"毛狗精有一些为难地说，心里却在骂杨猪狼心思拐，想调虎离山，把她从生产队调出来，离开毛狗精他们这些色*的视线范围，叫他们面都看不到一眼，香也闻不到一点，这个杨猪狼真的阴险*辣。"什么原因不肯？"杨猪狼一边坐在办公桌边，一边伸手下去摩擦裆部，他听胡一生那个中医说，经常摩擦裆部，可以增加血液循环，增强性功能，还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她说她没读什么书，搞不好。"毛狗精有一些无奈地说，当然这样说也是想打消杨猪狼的想法。"教个民办，带一群娃儿玩，要什么知识？带得好不好，不是她说了算，也不是校长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你回去把我的意思带给她，就说是我说的。""好！""她要是不肯，她老公王麻子不是经常出去做木活挣外快吗？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尾巴，这笔帐别人早告我这里来了，我还没找她算呢！""好！""把狠游行示众一周，再放回生产队继续参加队里劳动。多做事，多改造，再不听话送到乡武装部去整顿。""好！""好个屁！回去晚上召开全湾男女劳力大会，全湾劳力批斗狠，告诫大家，谁拖累大队的后腿，大队就批斗谁，不搞批斗，要民兵干什么！""好！"怕大队长又骂他，于是改口说，"是！""你队长要带领全湾劳力鼓足干劲，迎头赶上，再拖后腿，我看你这个队长不当算了，几个人都管不好，当什么队长！撤职！让见盼来当！""好，是！"毛狗精吓得汗都流出来了。心里想，要是见盼当队长，他毛狗精不是要吃他的屎糟？"你出去吧，我还要见见花消。带民兵去将狠狠狠整整，杀杀他的威风，让他以后放乖一些。""好！"毛狗精前脚带三个民兵刚走，见花消后腿就到了。他一进大队长杨猪狼的办公室，就毕恭毕敬地喊，"大队长您叫我？"大队长看见他进来，就像没看见一样，心里想，让他先凉一边再说。他一想起昨晚去找相好春艳，看见见花消捷足先登，占了他的女人，心里就有火。他们两个狗男女，当面一套，背着他又是一套。真是一面人脸一面毛脸，要多拐有多拐，今天得好好整整他，虽说是个见花消，真功夫没有，但至少睡了他的相好，心里想着就有一些不舒服。杨猪狼与春艳相好，来往已经十几年了。她现在已是人老色衰，没有一点吸引力了，平时杨猪狼也很少去光顾她。那天晚上他在毛狗精家吃了狗肉，身子憋得难受，热得厉害，烧得半夜都睡不着觉，这才想就近去找春艳消火，否则也不会去找她。没有想到他去得少，这个骚女人却熬不住，偷偷跟上见花消了。见花消有什么好？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不就是个队长吗，手里有点权力，可以给她一点好处，安排劳动轻松些，多记两个工分。现在老子将他队长撤了，看你春艳还去包结他不？"大队长，您叫我有事？"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看见大队长不理他，在忙自己的，一时看看文件，一时倒倒茶喝，一时拿起烟袋抽几口烟，就是没看见他站在门口。怕他忙看不见，又开口问了一句。他刚进来时，看见毛狗精和连长狗灯带着两个民兵，拿着枪不知道去抓谁，心里想，又是哪个该死的得罪了大队长，要倒霉了。大队长杨猪狼这人权力真大，在大队一手遮天，说一不二，叫谁上，谁就得上，叫谁下，谁就得下，碰到哪个牛拗马挒，就找个理由让民兵连长去抓来，五花大绑，吊起来整个死。特别是大队长这人真是野猪狼投胎变的，特别好那一口，不然哪个背后敢给他起绰号叫"猪狼"？大队管辖区内十二个自然湾，凡是他看中的女人，没有不被搞上手的。想起这个，见花消心里就恨得牙痛，恨不得拿把刀去把杨猪狼那个东西阉割掉，丢给狼狗吃了，让他成为一个大太监，永远成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见花消把老婆绿叶接回第一夜，还没有接触，他就软了。开始他还以为是结婚之事东跑西颠，累坏了，可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就开始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了。夫妻生活过了一年，湾里一些好心的婆娘私下里问绿叶，"结婚都一年了，怎么还没怀上？是不是你不生育，去找胡一生开几付中药吃试试。"胡一生是当地一个有名的老中医，专治不孕不育，凡是去找他吃了他开的中药，没几个月都会怀上。因为他准，所以大家叫他"胡一生"。开始绿叶还有些不好意思说是见花消的原因，后来听玩得来的二狗老婆背后给她说，背后大家都在怪她，说是她不生，并且二狗老婆月桂还听有人给见花消出馊主意，说他老婆绿叶不生，劝他休了算了，再去找一个老婆。说不下蛋的婆娘好看不好吃，中看不中用。绿叶听月桂这么一说，吃了一惊，怕自己吃了冤枉，吃了亏不说，最后落个名声还不好听，才对月桂说了真原因，"是他那话儿不行，还没挨上就早泄了。""哦，原来还是个见花消，那大家冤枉你了。"于是多觜多舌的二狗老婆，不知道是为绿叶打抱不平，帮她说句公道话，还是背后喜欢嚼舌根，私下里逢人便说。"是绿叶老公那个东西没用，是一个软茄子，这个事情不能怪绿叶。"于是全湾人，甚至全大队的人都知道了绿叶夫妇不孕不育，不是女方的原因，而是男方的原因，是他那个东西不争气，所以大家就喊他"见花消"。一叫就是十几年，他也习惯了，也无所谓了。随别人怎么喊，结果他真名倒不知道了，绰号却叫得山响。大队长杨猪狼看见见花消的老婆绿叶活守寡，就暗暗起了心思，想方设法靠近她。那一年暑天大干旱，晚上队长把男劳力派出去守渠道，看住水从马对于水库放过来。杨猪狼知道这个情况以后，晚上到渠道去装模作样看看渠口，检查守夜的劳动力，说，好不容易去求铜矿公社的领导，才答应放一夜的水，叫大家尽职尽责，守好沿线渠道，不要让别人把水偷去了。交待完，虚晃一枪，他就钻到绿叶家里。"快放手！非礼也！"绿叶见杨猪狼进门，吓得尖叫起来。"是我，大队长杨国忠，不要喊！"杨猪狼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保证说，"我会对你好的，也会给你好处的！
第二十六章遇到死对头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俩的事还是让绿叶老公见花消知道了。见花消也是一个狗皮癞子，有事无事都去找大队长杨猪狼扯皮，"你搞了我老婆，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告到乡*府去！""这样，我给你弥补一下，你不要去告。"大队长杨猪狼安慰他说。"怎么弥补？""安排你当队长。"没有办法，大队长只好找个理由把原队长狗皮撤了，让见花消当生产队队长。大队长心里想，见花消经常来找麻烦，大吵大闹，终究不是一个事情，再说，他要是真告到乡*府去，对他也没有一点好处，名声坏了不说，搞不好还会被撤职查办。于是思前想后，不如给见花消一些好处，让他当个队长，断了他告状这个念头。再说，一个生产队的队长，也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大官，甚至还算不上一个官，衣袖抖一抖就抖出来了，对于杨猪狼来说，根本不是一个什么难事。见花消见自己终于当上了生产队队长，于是也忍了这口恶气。后来，他当队长权力越来越大，每天看见队里那些妇女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甚至还有的想包结他，想安排一个快活事做，或者多记几个工分。于是他就欺男霸女，在生产队也是说一不二，叫谁上，谁不敢下。因为有大队长杨猪狼做后台，他谁也不怕。他老婆绿叶也为他老公说话，看见谁不服从他老公的安排，就晚上睡觉偷偷给杨猪狼吹枕头风，过几天杨猪狼就找个理由整死他。所以，背后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见花消是一个吃软饭的人。这个话不知不觉传到见花消耳朵里，他多多少少听说了，就有一些不舒服。所以他就寻找机会报复杨猪狼。毕竟一个男人戴了绿帽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大队长，你找我有事？"见花消在门外毕恭毕敬地又问了一句。大队长故意不理他，没听见一样在忙自己的，昨晚他骑在他春艳身上那个镜头，他现在想起来还在恶心，你见花消也不看看我杨猪狼是一个什么人物？杨猪狼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用双手轻轻地搓着裆部健身，一边思想在激烈斗争着，该怎么处置见花消？不整他，让他继续跟春艳来往，他这口气咽不下，再说，虽然春艳是他一个老剁子，还不是老婆的角色，不能说她跟他戴绿帽子，但是至少是他来往多年的一个老情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想到这里，他就一口气憋得难受，岂有此理，今天非撤了他这个队长不可。但是又一想，觉得有一些不妥，现在见花消的老婆绿叶，正是他受宠的一个剁子，他把她老公这个队长撤了，怎么向她交代？再说，见花消那个癞皮狗，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把他老婆霸占了，给个队长他当，过过官瘾，能在村民面前作威作福，他就忍了。但是一旦把他撤了，就又是一回事了，他肯定又要经常找他讨说法，说不清还会告到乡*府去。那时，事情就搞复杂了。"罢了，罢了，忍下这口恶气！"再说，春艳虽然是他一个老相好，实际已经把她搁置多年了，为她落个撤职查办，身败名裂，不值得。这样前前后后一想，杨猪狼就想开了。于是，杨猪狼叹了一口气，朝见花消招招手，"你进来！""大队长，你找我什么事？"见花消几步走进来，对大队长点头哈腰，从腰里抽出竹制大烟袋，装满烟丝，恭恭敬敬递给大队长，"大队长，你也来一口？今年新刨的烟丝，很过瘾的！""我有！"大队长杨猪狼面无表情地朝他罢罢手，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烟袋，点火吸了一口。大队长阴阴地笑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说，"你有本事啊，听说你老婆绿叶有喜了，恭喜你啊！""同喜，同喜！"见花消一听大队长说这个，心里就高兴，结婚十几年了，终于看见老婆的肚子有喜了，怀了孩子，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虽然他知道，他老婆肚子那个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也许就是面前这个大队长杨猪狼留的种，但不管怎么样，毕竟他是绿叶的老公，是孩子的父亲，可以面对列祖列宗，可以传宗接代了。"你老婆怀这个孩子不容易，你可要对她好啊！"杨猪狼心里也知道，她肚子这个孩子说不清就是自己留的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毕竟不是绿叶的老公，也不是孩子的父亲，所以心里就有一些不是滋味，自己留的种不能承认自己是父亲，真是遗憾。有人私下里开玩笑说，在大队每个湾子都有孩子像杨猪狼，甚至有的跟他一个粑印磕出来的，但是他能承认是孩子的父亲吗？他不能，他一承认，就等于承认跟那些女人有瓜葛，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有一些事情只可意会，不能明说。对于眼前这个见花消来说，也是这样，宁可说是见花消的种，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留的种，一旦戳破了，搞不好就会搞出人命官司出来，那不是闹着好玩的。"那是，那是。"见花消脸上漾着笑容，"我会好好伺候我老婆的，感谢大队长关心。""嗯，那是，毕竟你也四十多岁了，有一个孩子不容易。""嗯，那是，那是。"见花消就突然问了一声，"大队长，你今天喊我来，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是特地叫你来恭喜你，吩咐你以后好好伺候你老婆，不要让她生气，怀孕的女人一生气，容易动了胎气，动了胎气很危险。""这个大队长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她的，我手指头都不会碰她一下，你放心好了。""你上次送了几斤死猪儿肉给我，我还没回你的礼，我这里正好有几条鲫鱼，你拿去做几碗鱼汤给你老婆补补身子。"大队长说罢，从桌子底下把别人送给他的几条鲫鱼拿出来，叫见花消拿回去。"这个不敢收！心意我领了！"见花消突然看见大队长这么看重他。心里就有一些受宠若惊，他就一个劲地摆手，"不敢收下！""拿去吧，这是我这个大队长的一点心意，关心你们是应该的，也是我大队长份内之事。"大队长把鱼放到见花消手上，说，"快拿走吧，免得别人看见了不好。""那真感谢你！"见花消感动得眼睛有一些湿润了，"大队长，那我走了。""好，你走吧，不送了。"大队长看见他走到门口，又吩咐了一句，"好好当你的队长，把田地里的庄稼管好，把湾里几个人管好，就是支持我的工作了。""那是，那是，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的！"见花消说完走出门去了。在路上逢人便说，"我老婆有喜了，大队长看得起，送了我几条大鲫鱼，叫我做鱼汤给我老婆补身子。"知道其中秘密的村民听见了，就朝他点头笑笑，心里却在骂他，"大队长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有脸拿出来炫耀，真是不知道羞耻。""你老婆肚子里那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还这么得意忘形。"因他是队长，有大队长当靠山，大家也不敢得罪他，只能嘴上说，"那恭喜恭喜你啊，终于要做父亲了！""同喜，同喜！"他就提着鱼喜滋滋地一路炫耀回去。再说大队长杨猪狼看见见花消走远了，突然站起来，一把抓起办公桌上一把瓷器水壶，狠狠地摔到地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他娘的，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去包结他一个不叫东西的见花消！"他心里痛苦着，纠结着，不能明说。那个滋味，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大队长你怎么了？"在外面办事刚刚回来走到门口的民兵副连长辣椒皮，突然听到很响的摔碎东西的声音，就跑过来看见一地的碎瓷器片，忙问。"没什么，不小心摔破了水壶。"大队长杨猪狼一肚子气，不能说出来，只能这样回答辣椒皮。杨猪狼的话刚刚说完，突然看见自己房头二伯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对他说，"你快回去，你哥出大事了！""怎么回事？"大队长吃了一惊，急切地问。"唉，你快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从牛背上摔下来，牛角戳穿了肚子，已经不行了！""啊！"大队长听到这里，吓得心惊肉跳，拔腿就往家里跑。大队长杨猪狼刚跑到半路，突然老远就看见狠拿着一根棍子朝自己冲过来，一边跑一边大骂，"老子跟你杨猪狼拼了！我犯了什么法，你竟叫他们拿枪押着我去游行示威！"民兵连长狗灯，还有另外两个民兵，一个劲地跟在狠后面死追，想抓住他。原来是他们将狠押去各湾游行示威时，有一些斧子劲的狠越想越气，竟然挣脱了他们三个民兵的手，一路狂奔，并随手从路边别人菜园里抽了一根瓜掺棍子，就朝大队部冲来，要找大队长杨猪狼拼命。不想正好在半路上碰到杨猪狼。"抓住他！抓住他！"还不等狠冲过来靠近杨猪狼举棍打他，狗灯他们三个人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抓住狠了，一把将他死按在地上，狗灯还用脚踩住他的头。狠就杀猪一般嚎叫，"老子要去告你们！私设公堂，滥整无辜！除非你们把老子整死！""捆起来！"杨猪狼气得满脸通红，走过来还踢了狠一脚，"你能告我什么？我怕你一个好巴告？狗灯！""在！""把他关到大队部去！晚上狠狠整整！""是！"于是，狗灯与另外两个民兵将狠五花大绑，捆得紧紧的，连架带拖把狠押到大队部一间专门关人的房间关了起来。"晚上整了之后，明天送到水库工地赶到冰水去冻上半天，看他还跳动不！"杨猪狼看见他们把狠押走，看见狠还在一个劲地骂他"欺男霸女、贪污腐化"之类的话，就气得不得了，吩咐狗灯他们"掌嘴！"于是狗灯他们就一边拖他，一边打他嘴巴，打得鲜血直流。但是狠仍在叫骂不已。狗灯他们心里就想，"他娘的，今天算是遇到了一个不怕整的死对头。""再不老实就送到乡*府派出所去关押！非要打下他的嚣张气焰！"杨猪狼交代完就迅速赶回去了。他还不知道他哥哥怎么样了。"放心，晚上有他好受的！"狗灯他们将狠拖进大队部那一间黑屋里，先是一顿*打，然后轮流折磨他到半夜三更，不准他睡觉。看见他躺在地上，被整得没有力气骂人了，乖多了，就解开麻绳，放开他，丢了两个冷苕给他，把门一关，狗灯到隔壁房间睡觉去了，叫那两个民兵在门外轮流看守他，防止他跑了。"他奶奶的，碰到狠真倒霉，晚上别人约好的一餐狗肉，不能去，狗肉泡汤了。"结果，狠就在黑屋里关了一夜，也冻了一夜，冻得鼻涕眼泪直流。第二天，他又被狗灯他们押到水库工地去，先是押到土台上去亮相，然后赶到水库中间齐腰深冰水里冻上半天。"打死老子，老子都要去告你们！"这也许就是他算命先生的爷爷半个世纪之前，在狠还没有出生时，算他四十多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劫难，会有牢狱之灾或血光之灾的原因。
——ＥＮＤ—— 《*石文学》本期责编 薛俊杰
作者简介
秦立才，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石市作家协会会员，*石市第二批中青年优秀文艺人才库入库人才。获北京市《东方少年》年年度重点文学作品扶持项目文学奖。在《东方少年》《写作与阅读》《小说月刊》《今古传奇》《海外文摘》《*石日报》《东楚晚报》《今日大冶》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百余篇。
*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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